当歌剧落幕的那一刻,最后一片花瓣也将随之凋零
有些时候,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我所知道的,仅仅只是生理上,我是如何诞生的。
可这,就是我所要的答案吗?
那么存活的意义,又是什么?——《忏悔者的悼词》第一章 第一节
谈不上狂风肆虐,但倘若没有安洁借于我的外套,单凭出门时所穿的连衣裙,恐怕早就一边吸着鼻涕一边赶路了。
想到这里,我下意识的将领口抓紧了些。
此时,UMP45与我一同来到了与安洁的汇合点。望向正在沉思的安洁,身边的少女让我在原地稍作等待,自己则小跑过去向她汇报着。
环顾四周,相比经过空袭的洗礼而面目全非的小镇,处于边缘地带的这座教堂则显得全然无恙,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遭受过半点蹂躏的痕迹。四周的墓碑在这片阴霾的笼罩下,能够感受到大理石碑所散发的寒气正透过外衣,慢慢渗入我的肌肤之下,深入骨髓——
“安娅!”肩膀被轻轻碰了碰,这种寒意也随着这一声呼唤而散去,安洁顺势捏了捏我的肩,“走吧,我们去教堂看看。”
“安洁小姐有找到关于我妈妈的线索吗?”抱着侥幸的心理,我发问着。
她少许的露出了那种眼神,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踌躇不决,尽管这一系列的反应只在一个瞬间——
“所有的答案,你的,我的......最终都在这里静静地等着我们去挖掘。”
狂风最终席卷而来,夹杂着些许沙烁与尘埃,催促着我们踏入教堂的步伐。
潜入教堂内并没有花费多大的功夫,甚至可以谈得上过于的顺利。
大门被UMP45慢慢的推开,她依然保持着那副在事务所里谨慎的样子,只不过这一次,再确认大门周围的安全后,安洁带着我一起紧随其后。
虽说从未受过任何训练,不过照着安洁和UMP45的搜索方式,我也依着她们照葫芦画瓢,三人保持着阵型,依靠着战术人形的搜索设备以及安洁的战术经验,我们的潜入也算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谈不上昏暗,教堂内的光线即便在这种天气下,不借助照明设备也还算是勉强看得清。
神坛上,平日里为大家祈祷的牧师、神父、修女们早已抛弃了她们所依存的信仰,失去了人民所有的信仰,神明的居所也会变得黯淡不堪。
不可置否,至少这里是我,或者说是我们最后的希望。
带着仅存的信念,攥了攥匕首,我保持着搜查阵型,与安洁、UMP45同步着。
“Clear!”不知过了多久,前方的少女喊出了表示安全的呼声。如释重负的,我松了一口气,不仅仅是那根绷紧的弦在此时难得可以松懈一会,更重要的是结合教堂没有受到重创的痕迹来看,这里似乎十分的安全。那么相对而言,爸爸和妈妈还存活的可能性就会更大!
轻轻念叨着心中原定的计划,再三确认好自己的搜寻方式是否有所缺失的时候,我们一行已经站在原本属于牧师诵读圣经的位置。
安洁简易的下达了搜寻任务,非常简单——
“这座教堂目前是安全的,所有我们分开搜寻,30分钟后来这里集合,再决定我们接下来的行进路线!”她望着我,“我知道你心里急切,但是目前请听从我的指示,不要乱跑。”
“安洁小姐,容我多问一句。”在UMP45开始搜索的时候,我叫住了准备动身的安洁,“请问,为什么不让PSG-1也一起来帮忙?”
“她?”安洁微微一笑,“她无处不在,你只需要呼唤她的名字,她自然就会在你身边了。明白了吗?”
同样报以微笑,我轻轻地点点头,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我也朝着规定的区域展开了搜寻......
维修室内
“她似乎很希望找到答案。”UMP45收起微笑,向安洁提议,“你们不惜封存她身为安娅-瑞哈尔的记忆,真的好吗?”
安洁莉亚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:“在那时候,血脉与信仰都已经不再重要了,最重要的是她愿不愿意重新接纳自己。”
“所以,你就利用帕斯卡的改造技术,将她的记忆抹去吗?”
“总比让她知道,自己是历史上第一个接受活体改造的人类比较好。”安洁伸了伸懒腰,长时间的久坐让她感到非常不适,“虽说是为了让她活下去,但那好死不死的东西,居然是铁血工造。”
“你现在身边就有一位好死不死的人形哦,安洁~”欠揍的笑容重新被她挂在脸上,依旧是那副充满戏虐性的口吻调侃道。
“时间到了。”没有接过UMP45的话头,安洁下达着自己的命令,“现在开始,你需要随时监测AR15的心智波动,必要的情况下,我允许你自己做出判断。”
伴随着远去的脚步声,她明白眼下的事态到底有多么严重,或者说,AR15对于安洁莉亚而言的重要性。
或许说,要结束这场永无止尽的噩梦,AR15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战斗力。
教堂内
半个小时在不经意间从手中流逝,呼叫器里传来安洁的集合命令。放下了手头的搜索进度,我有些气馁的回到集合点。
安洁莉亚的脸色也是有些失落,她紧锁着眉头,像是在回顾刚才是否有遗漏的地方。
“呼叫,在我这里发现了电子讯号反应。”话音未落,安洁转头冲向UMP45所在的位置。
当我反应过来,再急匆匆地跑过去时,她们两人正蹲在递上研究着什么。
刻在墙上的一行淡淡的字,随着月岁的流逝,上面的字迹近乎被抹平。
如果不是借助战术人形所搭载的检索设备,恐怕我们都会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。检索报告还需要一段时间,因此我和安洁则是将搜索重心放在其他地方。以UMP45的位置为中心,我们进行了一番勘察。
虽说是勘察......一时无聊的我稍稍把弄了会手中的匕首——这是在我7岁生日时父亲送给我的礼物。依然记得在那天,父亲叮嘱着我,将匕首藏好,千万不能被妈妈发现。年幼无知的我问起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,他只是笑了笑,告诉我以后会懂。
此后父亲与我彼此守护着这份约定,在我的床铺下,我们掏空了一块木板用于藏匿这件生日礼物。
而这一藏,就是9年!
这一次的勘察花了多久我已经没有去计算的心思,因为检索报告已经出来了。
安洁在快速阅览这份报告时,脸色非常明显地在变换着。眉头再一次紧锁,像是在思考着该如何阐述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。
最终这份报告递交到我的手里时,安洁正在和通讯器的另一端汇报着什么。垂下自己的视线,望着这份报告上,寥寥数行的单词所拼凑的词组与语句,冲击着我的内心。
For honor
For determination
To the family Reharel.
Reharel......
我想此时此刻,纵然是个白痴跟着这句英文读出来,都能够明白第三句话的含义。
瑞哈尔家族?
安娅-瑞哈尔?
脚底传来的一声震动将我拉回现实当中,展现在面前的,是一扇藏匿于墙壁之后的暗道,看着楼梯的走向,应当是通往在外面安洁一直盯着的那座高塔。
没有任何由于,也容不得我们多想,两人一人形直接冲了进去。
依然是UMP45打头阵,而这一次安洁负责殿后。
“因为未知的因素,谁也不知道我们的后头会有什么,所以安娅就在当中就好了。”安洁在暗道门口调整阵型的时候解释道。
这条暗道的光线十分明亮,为此我们的前行的路上变得轻松了许多。就像《睡美人》这部动画片里的公主探索巫师的秘密一般,我们一步一步的蹬着楼梯,寻觅着藏有答案的密室。
整个楼道里看不出年久失修的痕迹,空气的流动与外界毫无差异,“所以说,这里到底是?”趴了一会,我的四肢就开始发出抗议,小腿每走一步就开始哆嗦,“唔嗯......”咬紧牙关,我拿出自己的匕首,再一次将自己的肌肤割开——
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,我不想让大家担心。
熟悉的撕裂感,再是痛感,传递到我的神经中枢,促使我再一次向前迈开脚步。
好在楼梯还不算太长,大概划开了4、5次自己的手臂后,我的困意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而去,不过此刻倒是走到了尽头。
一条一望无际的长廊,仅此而已。
而安洁莉亚则是宣布大家在原地稍作歇息。
也是趁着这个时候,我将在楼道里的问题再一次抛向了她。
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了安洁莉亚将一句话反复琢磨了很久才说出来。
尽管我已经知道接下来她会说什么。
“对不起,安娅。”
我目睹道她的眼神由愧疚转向了凌厉,而就在那一瞬间,我被一阵强大的力量摁住了肩,迫使我蹲下。
子弹擦过我的耳边,那是因为安洁在那一瞬间拔出了插在兜里的手枪。
甚至看不清她的动作,下一秒我就被安洁拽到身后,而UMP45则是举起手中的武器对着楼道射击着。顺着枪声,我被接下来的场景彻底震住了。
一群群的不明生物正悄悄地顺着楼道爬向我们,得益于战术人形的战斗能力,UMP45暂时还能应付着。
“安娅,让你久等了。”熟悉而亲切的女声传入我的耳里,尽管心中早就有了答案,但我害怕,我害怕接下来我所要面对的一切。
可是我却选择了回头,我选择看着她。
手里冒着青烟的枪口证明方才安洁所要射向的目标就是她。杏灰色的头发随意地被她披撒在肩头,依然是熟悉的笑容,熟悉的眼神,熟悉的脸庞。
“妈......妈?”
只不过此时,眼眸中温柔带着些许杀意,白皙的脸颊此时却被些许鲜血所染指,而那副笑容,却是我从未见过,也从未想象过的一种。
我只能用病态来形容她的那副笑容,以及她现在的举动。
尽管我仍然以妈妈来称呼她,尽管她呼唤我的名字时,依然是那么的温柔。
安洁看向我,她在等待我的抉择。
四分之一秒,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。
而这条路,却早在这场灾难开始的那一刻,就将我引入其中。
失去家园,寻找家人,遇上安洁,搜寻线索
从校园,来到了家中,再出逃寻找父亲,来到母亲的事务所
最后来到这座教堂,然后让我被迫做出一个抉择的人。
是我的妈妈啊,那个被我称为母亲的女人啊!
2个小时前,律师事务所内
“安洁,我发现了母亲的踪迹,以及......一份类似于协议的文件,房间内还有大量的图纸。”
“让UMP45上传给我一下,安娅。”
依照通讯器那一端的指示,将所需要的文档传到了安洁的终端。
我只听到些许的叹息,随后就听到了安洁所下达的指示,要求我和UMP45用最快的时间前往这座位于国境边缘的教堂。
1小时前,教堂门口
安洁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糟糕,但这并非是因为她中弹的缘故。
“安娅,”她盯着我的双眼,“你能否对着这座教堂,当着你所信仰的上帝的面前起誓,你对你的母亲一无所知?”
来不及我多说什么,她一把摁住我的肩膀,黑色的眼眸近乎紧贴着我的脸前:“告诉我,你对你母亲知道,不,你对你的家族知道有多少!”
“放开我安洁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我要是知道我还会站在这吗?”我近乎将所有的委屈与不满倾洒出来,反手抓住她的领子,“还要我起誓,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?你说啊!”
一张纸质状的东西飘落在我的脚边,上面的字迹迫使我松开手,俯下身捡起了那张被风吹到脚旁的羊皮纸。
那是一封在匆匆之余留下的手书,但值得一提的是,这封手书的署名,莱娜-瑞哈尔。
那是我母亲的名字。
半个小时前,暗道门口。
我无法相信安洁所说的话,直到那份解析报告出来以前。
远古的家族,神秘的血脉,以及与现代科技结合所诞生出的怪物。
“E.L.I.D”在我们做着突入准备前,安洁对我解释道,“你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原因是什么吧,没错,就是坍塌液这个该死的东西。”安洁苦笑了一番,“但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,那就是在这片小镇里,一直都有一个专门研究E.L.I.D的实验室,实际上在每个国家都有一个这种地下研究所。”
将手枪中的弹夹装上,关上保险,安洁抬起头:“你没有猜错,所谓的律师事务所和教堂,其实都是幌子。只不过你的母亲有些特殊。E.L.I.D的感染者的感染基因,和你家族的血脉能够产生新的共鸣。”
“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,安洁口中所说的E.L.I.D也好,我妈妈的身份也罢......”事到如今,在事实论据面前,我不得不承认我将面临一些......小小的麻烦,而这些“小麻烦”将我引向的道路与终局,却并非是我想的那般美好——
“PSG-1!”在她将枪口抬起的瞬间,我大声喊出了那个战术人形的名字。
子弹破膛而出,自她的眉心至脑后直直的穿透而过,在她的额头上绽开一朵绚烂的血花。
但这一切,远远还未结束。
“安娅快走开!”UMP45的话音刚落,一名漏网的不明生物此时已经匍匐在我的脚下。腐烂的面孔,满身的脓包让我一阵头皮发麻,可是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却让我的大脑处于宕机状态。
我只记得最后,我看到了UMP45冲上来射杀的身影,我看到了安洁在拼命拉着我往UMP45那里靠近,我看到了她的额头上,血花已经停止了绽放。
伴随着脚跟附近的撕咬感,前所未有的痛楚使我发出的哀嚎声回荡着这座教堂四处。
视线开始模糊,思维开始紊乱,四肢开始无力
口渴,困倦,反胃,痛楚,在那瞬间侵噬着我的全部。
(to be continue...)
可公开情报&设定:
1.这所教堂的主人是安娅瑞哈尔家族。
2.教堂为研究治愈E.L.I.D的地下实验室,国家合法机构。
3.AR15是历史上第一位经过活人改造而成的战术人形,然而因为人道关系所以抹去了AR15的前生记忆(一部分原因)
4.安娅-瑞哈尔的母亲在研发过程中得知了瑞哈尔家族血脉的秘密,意图利用E.L.I.D与*****(未公开设定)的部分进行融合,目的为*****(未公开)
5.PSG-1擅长远距离掩护行动,独狼行动者,在安娅的呼喊下她开枪射杀了安娅-瑞哈尔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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